不要辜负自己

大概是寂寞吧

跗骨之瘾 中

绿叶彻夜未眠,清晨早宴……罪魁祸首却借筹办一天后的宴会溜之大吉。

莱戈拉斯还没吃完早餐,陶瑞尔就拍门把他拽了出去。这个女精灵在王宫有多自由?连绿叶都敢拖走,除了在瑟兰迪尔面前。

千年之宴是精灵难得的盛事,陶瑞尔笑嘻嘻地看着……临走都拽上兰巴斯的绿叶说:身为王子,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不去帮忙。留王一个人,两百年了。你还打算和他冷战多久?

莱戈拉斯觉得头有些隐痛,该怎么和想要化解他们矛盾的女精灵解释,他们之间出现的新问题。陶瑞尔把绿叶拽过去的时候,远远看见瑟兰迪尔滴水不漏的指挥着那些精灵。莱戈拉斯第一次知道,他的父亲不仅仅是喜爱繁华的宴会。他生命里经历的宴会太多,他对所有的细节已经得心应手,一些细微不足都被他看中,他甚至记得上个千年那些精灵喝掉了多少酒。

从原本的补充两句,到最后一切都已经由他指挥。他们看着加里安站在一旁一脸无奈,他的王显然比他更擅长布置宴会。

瑟兰迪尔总是能在无意之中,显露出某个你从不知道的本领。你永远不知道这位精灵王在他漫长的生命里都学会了什么?

绿叶从惊讶到纠结再到笑出声,他的脸扫去一整夜的疲惫,大笑着转头的看向陶瑞尔。陶瑞尔默契地转过头,两个精灵的眼睛里都染着盛放不下的笑意。他们彼此点点头,从枝头跃下。

偏离了原本的计划,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里。陶瑞尔看着莱戈拉斯问:我们现在去哪里?

陶瑞尔平常锐利的逼人,此时她微张着口,看着远处,露出有些迷茫的表情。使这个锐利的女精灵柔和下来,红发如流泻的云霞披散开。绿叶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怔愣。直到她又重复了一遍:莱戈拉斯你想到没有?我们现在去哪里?

绿叶回过神:星辰之谷已脱口而出。

那是当年瑟王与王后的定情之地。

陶瑞尔也被他的提议吓到,回头皱眉看着他。

金发小精灵表情一如平常,看不出其他的深意。她问他:你想去看王后的记忆?

莱戈拉斯的眼睛柔软如眼光照耀的浅滩,他不回答陶瑞尔的问题。而是看着远方的天际,说:今天是千年里星辰最亮的一天,难道你想错过?

陶瑞尔瞪眼,星辰之谷的美丽自瑟兰迪尔后被传播开。那是精灵最美丽的传说之地,因为王后故去,被保护起来,没有人敢去触碰瑟兰迪尔的逆鳞。而唯一能忤逆瑟兰迪尔的只有莱戈拉斯。的确没有更好的向导了。

绿叶一夹马腹,跑出很远。陶瑞尔看他跑得远了,骑马追上去。一前一后一起消失在天际尽头。

星辰之谷远在大密林深处,他们骑马而至的时候,天空明亮起第一颗星辰。绿叶下了马,拍拍白马的脖子示意它自己找地方休息。陶瑞尔的马低头蹭她的额角,看着两匹马走进森林,他们步行上山道。绵延的山脉隔开密林与密林之外的世界,夕阳的脚印还停留在云层之间,流云如金色的雾气一样翻涌在山巅,如着上金色冠冕。

上山道一百米的瞭望塔和小屋里,走出灰色头发的男性精灵。他手中握着锋利的刀剑,莱戈拉斯走上前还未开口,他就从沉重的大门前退到小屋前,按下窗户的某一个角,把门打开。绿叶有些疑惑,这个精灵的刀刃上的星轨花纹,是精灵族四百多年前一个器械精灵的标志。他以星空为引,铸造的兵器千年如昔,这个精灵已驻守在这里四百多年。他应该从未见他。

他还未开口,那个英俊的精灵便笑起来:莱戈拉斯殿下,我曾同王一起经历那次圣战。王后生下你时,我曾经抱你至王的身边。传承王的金发和领口的绿叶,只有你了,殿下。何况,我认得你的眼睛,它太过纯真美好了。

莱戈拉斯一动不动的看着他,坚定的开口:您能不能讲述一下当年的圣战。

瑟兰迪尔从未和他提起他的母亲。他只听别的精灵说过,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美丽的精灵。她是神界不小心坠落到精灵的神,精灵里不还该那样美好的存在。


陶瑞尔看着绿叶僵直的背影,伸手在他背上重重敲了下:
这里这么冷,想知道也换个地方再说啊。她手抱着自己的臂膀上下搓着。灰发精灵也接口道:对的,先去小屋里再说吧。星辰山的夜晚特别冷。

绿叶看她冻得跳起来,忍不住笑一下,伸出手和她一起搓着她的手臂。陶瑞尔看着捣乱,几下拍开他的手。拽着他跟着灰发精灵。

木质的小屋,房顶的宝石放大了光线,照亮着所有的角落。那丝红霞也被捕捉进去了。释放出柔软的金色红光,让这个房间变得温暖起来,三个精灵围坐在一起。

四百多年没有见过其他精灵,灰发精灵显得很热络。


他讲起那场圣战,时精灵族几乎覆灭。瑟兰迪尔尚是王子,父母死去,整个精灵族的命运掌握在他的手上。妻子被围困在北边临近死亡,精灵族仅存上万,瑟兰迪尔带着族人撤离时,史矛革追击精灵,他让族人撤离,只身对上巨龙。他的刀一次次划过巨龙的鳞片,还是没能阻止族人的死亡。史矛革有又一次攻击,精灵族又死去数百,他带着绿叶赶到的时候,王在巨龙之前救下一个族人,没有躲过巨龙的火焰。他的脸被灼伤近半。

史矛革退去,

他也在瞬间丧失战力,

他把绿叶带至他的身边。传达王后昏死前的最后一句话:我已经没有能力保臣民和孩子,但我还未死。瑟兰。我等着你带回臣民和绿叶。

那几乎是撑起他的最后一股力量。

瑟兰迪尔的龙伤还灼烧着火焰,那火焰烧伤他的脸,也燃烧他的灵魂。他却在一瞬间失去疼痛的感知,强大起来。

莱戈拉斯看着他,等着他的讲完结尾。灰发精灵看着他紧握发白的双手,垂眼讲到:王带回你们的时候,王后已经死去。那以后我便守在这里,他独自带大你,从未再来星辰之谷。

他的英俊的面貌有些不符合精灵的沧桑,四百多年的守护,让他像个人类老者一样絮叨。宝石的光线转为深蓝,透出斑斑点点的星光。他摇摇手对两个精灵说:星辰已经升起,你们也该走了。

陶瑞尔和绿叶走出去的时候,莱戈拉斯走到灰发精灵面前拥抱住他,对他说:谢谢您。

陶瑞尔环住他们,拍了拍他们的背,轻声说了句:没事了。

他们走过拐角,灰发精灵才不舍的站回大门之前。发出信号弹,通知后面放行,他刚转身沉默一下,迟缓地跪了下去说:出来吧。

瑟兰迪尔从角落走出,他的长袍坠上星光,看着他说:你又见到了她和我的孩子。

灰发精灵沉默很久,抬头笑得有些戏谑:可他更像她,除了头发和眼睛,哪里都不像你。

瑟兰迪尔微微一笑,吐出两个字:足够。

瞬间让灰发精灵气红了脸。

瑟兰迪尔已走近门,感知到他的气息,门自动打开。看他追着他孩子的脚步,走了进去。

灰发精灵气呼呼的踹上门。


这段时间给早到晚一直在忙,上下两篇只能拆成三次来写。见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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